捷克首都布拉格国家博物馆前的自焚者纪念雕塑

这件雕塑非常不起眼，它位于捷克首都布拉格博物馆前的人行道上，加入没有专门提示，路过的人很可能会忽略它；就算它被一个不知情的人留意到了，也很难明白，好好的人行道上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？

这是一段用粉红色石头铺砌的道路，紧邻着瓦茨拉夫广场。在这里，平铺的道路突然凸起，上面有一个铸铜的十字架造型镶嵌在石头上。十字架是残破的看起来似乎要体现一种十字架叠加的效果。

这就是1969年1月16日，布拉格查理大学哲学系学生扬.帕勒克为抗议前苏联在1968年入侵杰克斯洛伐克的自焚地，当时他年仅21岁。我们如果一旦知道了这件雕塑的来历，一定会肃然起敬，心生感叹。

40多年过去了，捷克人民没有忘记这位英雄，雕塑上一朵黄色的小花就是证明。每到这位学生自焚的这一天，仍然会有大量的捷克人民到这里凭吊。

我们更感兴趣的是这位雕塑家的纪念性方式。第一是现场感。这件雕塑对这位青年学生的自焚地点，做出了明确的标示；第二是朴素和低调。它采用的是一种融入大地的手法，这块地微微隆起，彷佛潜藏着一个不朽的生命；第三是象征。纪念一个人物最通常的做法，就是塑造他的形象，但雕塑家没有，使用十字架来象征一位英雄的归宿，表达人民的敬意。

在咫尺之遥的瓦茨拉夫广场上，波西米亚国王瓦茨拉夫高大的青铜像巍然屹立，而这位捷克当代英雄则静静地躺在国家博物馆前的人行道上，与大地同在。



本文作者：孙振华 中国雕塑学会副会长 深圳雕塑院院长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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